文章不定期更新。

【あんスタ 獅心】06/26與06/28的點梗合集

是06/26與06/28收集的tag,寫成長短不一的小段子


06/26
 
 【天海一色】

  那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。
  「呐、セナ,我們去看海吧?」
  「哈?」
  那個頭髮總是隨便紮起成獅子尾巴的少年從桌沿探出頭,在自己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前,那隻總是溫熱的手握住了他的,不由分說地就拉起他就跑,瀨名泉只能勉強抓過錢包和手機,被迫跟著月永雷歐跑起來。
 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乘上計程車,抵達了車站,他本來想責備對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,但他一看到同行人的表情,卻突然什麼也說不上來,搭上搖搖晃晃的電車,他們與時而增多時而減少的乘客們沿著列車線路逐流,月永雷歐拿給他的是月票,他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哪裡,他也不去開口問那個眼光遠眺著沿途風景的少年,那雙翡翠的綠色雙眼,總是看著瀨名泉所看不見的世界,這次他又看到了什麼樣的光景呢?
  此行的終點來到了海邊,時值盛夏,就算是接近黃昏的時節,依然給人一股悶熱感,那個說要來看海的人,隨意的把鞋襪扔在一旁,捲著褲管就往海水踩去。
  「阿哈哈!セナ,你看你看!是海膽!」
  「我說阿、就算是傍晚也還是很熱哦?我們這樣跑來到底是要做什麼,レオくん?」一向對夏日的暑氣感到不耐煩,瀨名泉雙手抱胸,看著那孩子心性的傢伙捧著一團黑黑的刺球過來。
  「嗯?就是來看海啊?」月永雷歐歪著頭,把海膽放回去,又跑去撈了海星跟飄過來的海藻,像是獻寶一般的拿給瀨名泉看。
  「…」前言撤回。他怎麼會覺得這個笨蛋的行為是可以預測的呢?
  瀨名泉望著兀自在海邊踢著水花笑得一臉開心的少年,西下的夕陽一半隱沒在海平線的那端,餘夕的光輝襯著月永雷歐那一頭暮色的髮絲,他注意到對方越往海上走去,海水已經浸濕了少年的下半身,他出聲要對方不要再往前走了,少年聞聲回頭,燦笑著問他。
  「セナ,一起來嗎?」
  刺眼的光芒讓站在岸上的人只能瞇起眼睛,踩在海裡的少年轉過身來,逆著光,讓瀨名泉看不清楚月永雷歐的表情。橘黃色的天空,昏黃色的大海,明明是半掩於海一端的太陽,卻因為水面的關係而完整成一個圓,那有著暮色頭髮的少年就像是要隨著這天海一色一同消失在眼前,瀨名泉早就不管鞋褲濕透該怎麼辦,他奔跑著向前,濺起的水花迷亂了視線,海水拍擊的力道讓他不好前行,但他還是堅定地伸出手,就為了抓住那抹即將要消散的光。
  「──レオくん!」
  「セナ…?」月永雷歐征愣地看著繃著美麗臉龐的少年朝他跑來,一把將自己擁進溫暖的懷抱,他感受到對方微微顫抖的身軀,不假思索地,他也抬起手擁抱住對方,然後他聽見瀨名泉啞著聲音說道。
  「我抓住你了,所以、不要消失,拜託你…」
  擁抱繼續了多久,他們並不知道,直到復冷的海水冰涼的拍打著,他們才稍作分開,深色的夜幕從海上蔓延至天空,無月下的星空顯得格外燦爛,璀璨的星子倒映在大海上,他們就像是置身於銀河般。
  「不會消失的哦,我和你約定,因為我阿,最喜歡セナ你了哦!」



  【野性的小獅子】

  「等等、不要甩水阿!你是什麼野生動物嗎?」
  突如其來的大雨,讓外出購物的兩人淋成落湯雞,他們狼狽的回到住處,瀨名泉不過是去拿了毛巾,回來就看到同居人甩著腦袋,那一頭本來就沒被好好整理的頭髮,在月永雷歐扯掉髮圈還順便甩頭之後顯得更加凌亂,東一翹西一翹的跟他這個天生捲髮的人有得比。
  「がるるる~」
  「叫什麼叫,你當真以為你是獅子嗎?真是的。」瀨名泉沒好氣地把毛巾按在月永雷歐的腦袋上,叫他自己擦一定又是隨便抹兩下就算數了,他只好親力親為的替他把頭髮擦乾。
  「哇哈哈!セナ把我的頭髮都擦到蓬起來了!這是獅子的鬃毛~」
  「哈、有你這麼小隻的獅子嗎?」瀨名泉看著他家戀人插著腰笑著,嗤笑一聲,叫他別玩了快點去把衣服換一換。
  「長的比我高就了不起嗎?」月永雷歐正在脫上衣的時候聽到這麼一句話,立刻就回頭瞪他家同居人,但沒想到才剛轉過頭去,就看到了難得的美景,「…」
  「是決定性的差異呢。」青年的上衣已經脫去,露出訓練有素的身材,雖然白皙卻很精實,往上看去,對方本來就生的漂亮,一直以來總是蓋住前額的瀏海被瀨名泉率性的往後撥去,露出光潔的額頭,那眼神漫不經心的帶著一點笑意,薄薄的唇輕吐出的話語雖然帶著一點嘲弄,卻讓月永雷歐心裡留下『真性感…』的評語。
  話雖然是這麼說,但嘲笑他矮這件事情不可以忍。
  「?」瀨名泉以為對方會跳著腳抗議自己又在笑他矮,他看過去卻看到自家戀人正舔著嘴角。
  月永雷歐一步一步的走過來,如同信心篤定的雄獅,飛揚的眉眼顯露出威風的自信,銳利的貓瞳直盯著自己,瀨名泉幾乎要認為自己就是準備被狩獵的食物,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,隨即又認為怎麼可以就此退縮。
  「就算是個體小的獅子,也是十足的進攻態勢哦,セ、ナ?」他看見戀人強自鎮定,但是那雙美麗的眼瞳卻透著一點點不知所措,月永雷歐壞笑著接近。
  「…」青年瞪著步步逼近的小獅子,臉上稍微有點熱度,但應該還不至於到臉紅的程度,瀨名泉這麼想著,卻在下一刻破了功,只因月永雷歐裸著上半身貼近自己,伸手圈住了自己的腰際,那帶有佔有意味的動作,還有對方低聲在耳邊說著的那句話。
  「抓到你囉,セナ。」


  【世界的盡頭】

  「世界的盡頭在哪裡啊?」
  「突然間問些什麼阿你、還有不要黏過來。」瀨名泉嫌棄的看著月永雷歐仰著頭躺在他腿上,他下意識的就把拿在手上的雜誌往那張臉拍下去。
  「好痛!」月永雷歐把打在他臉上的書拿開,自家戀人倒也沒有硬要趕自己離開,他索性就在賴在對方腿腳不想起來。
  「所以、你問這個是要幹嘛?」雜誌被月永雷歐扔在一邊,他只好捏著對方柔軟的臉頰洩憤。
  「昨天看到的影集裡說的……」大致上是在說,男主角決定離鄉背井到外頭闖蕩,詢問了女主角願不願意跟他走的劇情。
  「…一般人的話,在意的點應該不是這裡吧?」瀨名泉也有看過那一個電影,但是已經是蠻久之前看過的了,依稀只記得女主角回答不管去哪裡,她都願意跟男主角去,結果這個把腦袋擱在他腿上的外星人,居然在思考所謂的世界盡頭到底在哪裡?重點一般都會著墨在情感的部分吧?
  「阿哈哈、我是宇宙來的外星人嘛~嗚啾!」月永雷歐把手指比成V字型擺在臉頰邊,雖然被揉捏著頰肉,以至於話說的不是很清楚。
  瀨名泉被那奇怪的腔調還有對方刻一的擠眉弄眼弄得失笑出聲,「世界盡頭阿…這種由每個人定義都不盡相同的答案,不是簡單一句話就能帶過的吧?再說,到底哪裡是盡頭,我不知道,你也不知道吧?」
  「唔嗯~好複雜啊!為什麼語言沒辦法精確的形容出內心裡想要表達的東西呢!セナ,語言好麻煩啊!」月永雷歐煩躁的抓了抓頭髮,乾脆翻了個身撲過去把臉埋在瀨名泉的腹部上,用他的腦袋鑽來鑽去,「我想要知道這個盡頭的最後有什麼!在那之後是只有一片虛無呢?還是就會出現無窮無盡的選擇歧路呢?到那個時候我的身邊還有誰呢?我還有擁有什麼呢?」
  「等等、你在做什麼…別這樣玩,頭髮不都亂了嘛!」青年乾脆放棄掙扎讓對方鬧騰,他揉著那柔軟的髮絲,回過頭思考關於月永雷歐問出來的問題,「再說盡頭到底在哪裡,沒什麼關係吧?如果你想去的話,我陪著你去也不是不行。」
  聞言,孩子氣的戀人突然抬起頭,那張稚氣的臉寫滿了認真,「就算那盡頭的方向是地獄?」
  「レオくん果然還是笑著比較好看。」
  「啊?等、唔──」腦袋被施力壓在瀨名泉的肚腹間,雙耳被對方的手掌遮蓋住,他就像是不太願意讓自己聽清楚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,聲音既輕且淺。
  「那就讓我陪著你去吧,早在很久之前,我就已經下定決心,不管我所走的這條道路,哪怕充滿荊棘、哪怕得滿身髒污,就算終末的結局是迎向赴死的境地,我也會堅定地走下去。即使跟你走向的是地獄又如何?至少我們相伴彼此。」瀨名泉輕聲說道,語速很快,說完隨即放開了對方,「好的、黏夠了就快點起來,好熱。」
  「セナ,你肚子在叫欸…好痛!」
 「…那還真是對不起哦。」青年沒好氣地拍了月永雷歐的頭把人趕開,雖然剛剛那番話他並沒有打算讓對方聽清楚,結果這個人一開口就是在說他肚子發出來的聲音…他白了對方一眼,決定今晚讓對方吃素。
  看著戀人瞪了他之後就往廚房走去,月永雷歐摸了摸其實根本沒被打痛的頭,儘管瀨名泉摀著他的耳朵不讓他聽清,但他們靠得極近,他還是聽的一清二楚。
  「我很開心哦セナ…不過那宛如地獄的光景,我想不管是你或是我,都以不同的形式經歷過,所以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帶著你去赴死的哦。」在他崩潰逃避的時期,無法作出曲子的時候,對月永雷歐而言就是地獄。而對瀨名泉來說,自己所不在的那段期間,瀨名泉獨自撐守沒有王的城堡的那個時期,對那個人來說,也宛若地獄一般吧。
  「セナ陪著我的話,才不會去什麼地獄呢!有你在我的身邊的話,就是天堂啊!」月永雷歐跳著站起身嚷著,跑過去纏著準備要做飯的身影,「阿阿、為什麼都是蔬菜!我想吃漢堡肉!セナ~」
  「為什麼就點起菜來了!等等、這樣很危險,我拿著菜刀啊!レオくん!」


  【輪迴轉世】

  ※人魚paro

  昔日那活潑爽朗的少年,如今也垂垂老矣,他拄著拐杖緩慢的走來海灘,輕聲呼喚著總是待在他身邊的男子,「セナ…」
  「嗯?」瀨名泉扶著月永雷歐在漂流木上坐下,儘管成為人類之後,時間在他身上留下的刻痕並不多,或許是因為曾經身為人魚的緣故,他依然看起來只有40初頭的樣子
  「我還記得,我們第一次相遇,也是在這樣的圓月之夜下。」月永雷歐瞇著眼睛,歲月反而在他身上留下許多痕跡,他已經看不太清瀨名泉的模樣,模糊的視野讓他無法好好的將視線聚焦在身邊的男性,但是他想,瀨名泉依然如同他記憶中的那般貌美、讓人著迷。
  「後來我還潑了你好多水不是嗎?」瀨名泉輕聲笑著,他將頭倚靠在老者的身邊,他能感受到月永雷歐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流失,而他也是。
  化成人類的代價之一,是他們兩個將會共享生命,只要其中一方走到了生命的盡頭,那麼另一位也會隨之而去,或許在他人眼中,這彷彿就是詛咒般的代價,但他們卻很高興,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不用丟下對方。
  他們倚靠著彼此,娓娓的敘道共同的回憶,他們談著那隻很久以前就過世的大胖橘貓,還有牠逃家一陣子後回卻攜家帶眷,所以後來他們養了好多的貓,也談到曾經有來找月永雷歐碴的奇怪人士,卻被瀨名泉不小心失手拍裂大理石做成的桌子時嚇得驚慌失措。
  月色溫柔的灑落在相依的兩人身上,月永雷歐牽著瀨名泉的手,就像還是孩子般那樣的,撒嬌的晃著,「セナ,我想聽你唱歌。」
  於是他聽見沉穩飽滿的歌聲,唱著他寫給瀨名泉的人魚之歌,溫柔又繾綣,滿滿的都是名為愛的音符。
  「セナ相信輪迴轉世嗎?就算我們不復記憶…我肯定也會找到你的哦。」
  「レオくん這麼有信心嗎?」瀨名泉自己都不敢這麼篤定,畢竟在任何的時空背景下,只要有一點偏差,就會產生巨量的改變。
  「因為我最喜歡セナ了啊!」
  「呵呵…就算我不再那麼漂亮,就算我唱歌變得難聽?」
  「那我也最喜歡你了。」

  ……

  新的學期初始,粉嫩的櫻花花海飄散在空中,他微微的瞇著眼睛,因為隨風搖曳的花瓣正迷亂著視線。
  「…!」
  然後他看見正在站其中一棵櫻花樹下的少年,對方有著蓬鬆的銀灰色捲髮,精緻美麗的側臉,只一眼,他就深深著迷。那人冰藍色的眼睛正盯著手裡的紙張,好像在練習著什麼,清亮的聲音發出,卻有些僵硬,似乎在唱著歌。
  「吶、你長得這麼漂亮,唱歌卻很不擅長呢?」
  「哈?」瀨名泉瞪著突然搭話的少年,這傢伙怎麼這麼沒禮貌?
  「但是我很喜歡你的聲音!是非常清亮好聽的聲音!嗯、我喜歡你!你叫什麼名字啊~我是月永雷歐!」
  「…瀨名泉。」
  「阿哈哈!那就叫你セナ~」
  「等等、你怎麼就這麼突然…」
  「叫我レオ就可以囉!快要上課了,我們走吧,セナ!」
  「等、レ、レオくん──?」


06/28

【想和你再去吹吹風】

  「我說阿,我這裡現在可是半夜哦,你知道什麼叫做TPO嗎?れおくん?」瀨名泉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間,他真的是很想把電話那一頭的傢伙臭罵一頓。
  「我知道的哦,就是Time(時間)、Place(場所)、Occasion(場合)嘛!」
  「那你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點打來給我,我不會罵你嗎?嗯?再說你這傢伙有這麼早起的嗎?你是不是又熬夜到天亮了?」
  「哇哈哈、不要生氣嘛セナ~生氣會長皺紋哦。」月永雷歐打著哈哈,顯然是被對方說中,明明瀨名泉並不在身邊,但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人揪著他後領說教。
  「哈阿…所以,打電話來給我是怎麼了?」反正這個人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,要說教的話果然還是當著面捏著他的臉吧。瀨名泉在心裡做好決定後,便直接切入詢問月永雷歐突然打電話來的原因。畢竟是個萬年手機不在身邊戶,會拿著自己手機打電話肯定是要說些什麼吧。
  「我跟你說哦,我現在在海邊。」
  「海邊…?」
  「嗯!海平面上現在有著白白的魚肚!雖然刺眼的讓我睜不太開眼睛,但是很美哦~真想跟セナ一起看…」靠近太陽的天色就是清淺的藍色,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像是他的心上人眼中的眸光,月永雷歐想念著遠在海外的瀨名泉,好希望對方就在身邊。
  「哼嗯~」瀨名泉推開落地窗,他站在小小的陽台裡,天空青色的月光高掛在夜裡,明明他們站在同樣的時空背景下,所看見的景色卻是完全不同。
  「セナ,你好久沒有載我了,我想念你的摩托車~」
  「只有摩托車?你是把我當成司機嗎?」瀨名泉佯裝不悅的說道,隨即就聽到對方咿咿呀呀的解釋,他無聲地笑著,靜靜地聽月永雷歐的解釋,逗他真的挺有趣的,「載你也不是不行,れおくん想去哪裡?」
  「海邊!」
  「又是海邊?」這傢伙每次都說要去海邊,有這麼喜歡?
  「因為,想和你再去吹吹風!」迎面吹來的海風帶著鹹鹹的味道,他瞇起眼,想像著這個時候,瀨名泉一定都會微微帶著笑意,遠眺著海景的溫柔表情。



【捕捉繁星】

  夜半時分就這麼突然地被某個人吵著要去看星星,他一定是沒睡醒才會答應月永雷歐,瞪著一臉無辜的瞅著他的人,他怎麼會相信這傢伙的認路能力呢?這傢伙可是個方向白癡啊!手機不用想,根本收不到訊號,還好來時的路上他有稍微做一些標記以防萬一,瀨名泉真想為半小時前的自己拍手鼓掌。
  「れおくん不是說記得路嗎?」入夜後的溫度驟降,他雖然不怎麼怕冷,但是連他都覺得帶點涼意了,怕冷的月永雷歐一定冷的發抖,瀨名泉一邊念著一邊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對方的腦袋瓜上,「要來還穿得這麼單薄,冷死是你活該。」
  「セナ…!雖然很嫌棄我可是好溫柔!」
  「好、好,我知道我很溫柔,不然誰沒事會願意在半夜載著你上山看星星阿。」瀨名泉沒好氣地說道,他稍微辨識了下方向,山間有些小徑,他只能先判斷登山客最常走的線路,自知理虧的小獅子只好乖乖地把手伸過去讓他牽著,最後總算是成功把人帶到了山頂的小涼亭,「你呀,下次要這樣的話乾脆先跟我說一聲如何?」
  「但是~這樣就沒有驚喜了阿~」
  「說出驚喜兩個字的是這張嘴嗎?是這張嘴吧。」捏住那張嘟嘟嚷嚷的嘴,青年微笑著看他,「你知道接下來會被我說教的吧,れおくん?要是所謂的驚喜我不滿意的話,說教的時間可是會加倍的哦。」
  「不記得路是我的錯,但是我有確認過今天的天氣,你看!」披著稍大的外套,月永雷歐笑嘻嘻的轉圈,把手往天空揚高,就像是應驗著他的話,原本還罩著夜幕的雲層漸漸散開。
  首先只有些微的星子正閃爍著光芒,但在雙眼適應了現在的亮度後,原本那些不怎麼亮眼的光芒也進入了視野中,燦爛的星河點綴著深藍色的夜,瀨名泉征征的看著璀璨的夜景,耳邊傳來月永雷歐愉快的歌聲。
  青年看著披著外套跳起舞的月永雷歐,就算只是單人舞,他也跳得十分開心,一下子轉著圈,一下子又跳著小步,口中唱著直白到非常好理解的歌詞,「セナ,我要把星星抓下來,送給你!」
  「…哈、又是你那一套外星人理論嗎?」
  「嗚~啾~☆」
  瀨名泉看著孩子氣的對方伸高手想要撈住星星,一跳一跳的蹦著,他圈起手指,然後從中間的空洞望向月永雷歐,「星星的話,我已經抓到了。」
  「诶?」
  手指圈起來的空間有限,卻能夠完整的圈進月永雷歐的臉,以及他身後的燦爛繁星,瀨名泉輕笑一聲,他不需要對方捕捉星星來送他,因為他的身邊,早就有名為月永雷歐的一等星。

【我喜歡你,可不可以你也喜歡我?】

  月永雷歐總是時常向很多人告白,諸如我喜歡你!最愛你了!等等,所以對瀨名泉來說,對方總是相當博愛,任何事物似乎總是能讓那傢伙說出告白,尤其對他,只要一點小事,月永雷歐就會開心大聲說道。
  「セナ!真是幫大忙了~喜歡你!」
  「知道了知道了。」瀨名泉擺了擺手,只是幫他補足了空白的樂譜,也能收穫一句告白。
  抑或自己不過順手替他帶了午餐給對方吃,也能夠聽到月永雷歐嘴裡塞著食物的告白,「最喜歡你了~セナ~」
  「所以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阿,這樣很沒禮貌哦。」瀨名泉嫌棄的要他乖乖的閉嘴吃飯,再說話就敲他頭。

  ……
  
  「…」他眨了眨眼睛,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工作室睡著了,身體還有剛醒的沉重感,瀨名泉索性閉上眼,其他人還沒有過來,他難得放任自己在閉眼休息幾分鐘。
  「嗯?セナ?睡著了嗎?」
  「…」瀨名泉聽到對方放輕的步調,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輕淺,他不知道自己是該佯裝剛醒爬起來坐好,還是等著其他人來叫他時,就聽到坐在他對面的月永雷歐,輕輕的撥弄著自己的頭髮。
  「セナ…我喜歡你哦,可不可以有哪一天…你也喜歡我呢?」



【佔有慾且病態?】


  有時候瀨名泉會陪月永雷歐練習劇本。
  「等、你別過來!」
  「…セナ,你這樣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阿。」月永雷歐雙手叉腰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青年,對方好整以暇的翹著腿,手裡還翻著劇本,聲音裡的情緒滿分,但是表達出來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  「聲音情緒有到位就可以了吧?別忘記我可是要從頭陪你Re一遍劇本的哦,每一個都要揣摩的話也不是不行,接下來一個禮拜家事都給你做我就答應。」
  「…」敵不過房屋的主人,月永雷歐摸了摸鼻子,重新把自己帶入演繹的角色,「哼…本來沒打算要對付你的,誰讓你發現了我的秘密呢?」
  瀨名泉看著眼前步步靠近的人,明明是帶著爽朗燦爛的微笑,但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睛卻一點笑意都沒有,他踩著輕鬆愉快的步伐,卻給人無比沉重的壓力。
  「我、我會保守秘密的,拜託你放過我…求你了…!」
  「啊哈、你知道…什麼樣的人會保守秘密嗎?」月永雷歐愉快地笑著,伸手輕撫著瀨名泉的臉蛋,他俯身靠近,在對方的耳朵旁輕飄飄的落下一句,「是死人哦~」
  「…」不得不說,被那樣銳利又冷酷的雙眼直視,瀨名泉的確是感受到了壓力,此刻的月永雷歐並不是月永雷歐,而是完全的帶入了劇本中那有著雙重人格的角色,但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初心者,他揚起聲音,換做是另外一個角色的語調,「親愛的?奇怪了…難道是在書房嗎?」
  「算你逃過了一截…不過沒關係,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玩呢?」月永雷歐說道,站起身子轉身離去。

  ……

  『你看,這是我最新完成的藝術品!吶?你喜歡嗎?』電視中的那人揚著可愛的笑臉,像是孩子般的稚氣笑著,他捧著美麗的畫作,像是獻寶一般的遞給女主角看,只是女性沒有睜開眼睛,應該說,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。
  「哼嗯、還不賴嘛?」瀨名泉盯著電視裡的角色,月永雷歐所扮演的雙重人格,在面對女主角的時候就像是個愛撒嬌的貓咪,總是繞著女性打轉,大聲的告白著他對女主角的愛,但除此之外,卻是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,到最後發狂的將深愛的對象監禁,因為他認為,唯有死去,才是最長久的相伴。
  「阿阿、セナ你不要看這個啦,好羞恥…」月永雷歐一回家就看到同居人正在看練習的短劇,他便哇啦哇啦的跑去擋住電視。到底是誰把他們在劇團練習的短劇影片給瀨名泉的阿…!
  「很有趣不是嗎?れおくん在演戲方面也很有才華呢?」瀨名泉哼笑著,難得可以看到總是孩子氣的戀人演出充滿狂氣的角色,「所以、你是想像了些什麼?」
  他知道月永雷歐需要一些想像,或著說是妄想,才得以進入角色的狀態,瀨名泉挺好奇這傢伙到底想了些什麼。
  「唔嗯…就是,因為是個狂氣的角色嘛!我就想像如果瘋狂愛戀著セナ的話,那麼到最後我會希望你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,最好的方法就是…」月永雷歐對著手指,小聲的嘟嚷著。
  「麻煩請不要在你的腦內隨便的殺死我好嗎?」瀨名泉沒好氣地戳著月永雷歐的額頭,換來對方的抗議聲,「那不然由セナ來演的話,你會怎麼做?」
  「瘋狂的人啊…殺了深愛的人後,我也會自殺吧。」青年思考了一下,如果要演繹這樣的對象,或許他會這麼做。
  月永雷歐聞言,反而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,「…セナ,你這不是也很糟糕嗎?」
  「…」

评论
热度 ( 21 )

© 浣熊之家 | Powered by LOFTER